Ծ ̮ 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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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智勇敢&好吃懒做

【楼诚】被遗忘的故事(中)

第三视角,原创角色预警。

这是一个关于女性自我救赎失败的故事(并不)

虽然有女性乱入,但是我大楼诚没有拆,没有拆,没有拆!

我还把明楼与大哥的年纪改小了……总之时间线还有逻辑什么的完全被我连着大脑烫火锅吃了,诸君请看,我脑壳子里只有洞了⊙⊙

其实个故事我也算是"锱铢必较"着写完的,平时熄了灯就拿着手机默默写一点算一点的。三个短篇一起写还有种越写越长得不祥预感==

并且其它两篇我想写写不完,想串串不起啊。

所以,剧情有些硬的地方我有空再改改,这一发就这样吧。


还有就是,我觉得这章其实挺甜啊


3


建国后,明楼拒绝了一切职务,只在大学经济系里挂个教授的名号。教书育人,他自以为最擅长不过,然而这事情不称手,几乎成一锅煮糊的乱麻时明楼才知道,自己教不教得好,还全看学生。天下学子那么多,自己也就能教好那一个,其他皆是拿不出手的。

混沌几年,精力一半在备课,另一半全赔在怎么把明诚调回来这件事上了。

明诚在那个小村当老师一当就是这些年,没有人愿意补缺,他也就回不来。祖国建设需要他,那就去好了,出生入死都熬过来了,还怕这么一点骨肉分离的苦头?

怕,还真怕。明楼觉得自己大概是老了,心漂泊了那么多年,再禁不起折腾。


后来风向变了,全国学生都在搞什么"社会主义教育运动",不过是这次你整我,下次我整你,一番混战乱斗后又都被下派到农村"再教育"。

65年秋,明楼在"国际饭店会议"后,奉命去乡下当社教队的队长,心里苦笑,然而无可奈何,再怎么不过整日劳动罢了,生活质量差到极点,足以消磨一切圣人训里的美德,例如路不拾遗什么的。明楼看那些平日里衣冠楚楚,为人师长的,现在都低着头用眼搜寻路上的角币,或者摘把从菜田冒到路边的菜,真是越活越回去了。

谁知道安顿下来又横生变故,上头有指示下来,说要全面开展活动,几经周折后明楼被调去了一个更加偏远的村庄。

他却不能再感恩,那是个有明诚的村庄。

当日久别重逢,明诚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,他似乎还没有怎么变,相比而言明楼老了许多。

明诚偏说都是因为明楼蓄了胡子显老相,刻意忽略他鬓发里刺眼的几缕白。

"这里的日子苦是苦了一点,但还好两人能在一起,总算有个家的样子。"明诚安慰他。

很久以前,家就是明公馆,就是大姐,明台,阿诚和阿香,就是后屋的小祠堂,就是他们每天围在一个桌子上吃饭,闲话家常。

后来上海沦陷,死别的死别,生离的生离,这个家也就散得差不多了,明楼内心一下子空旷起来,只有繁重琐碎的工作能填补一下。当然,这般草草填补上只为了不要漏风,柔软的心头肉被剜掉,用掺着砂石的土块去填,也就这样了。

如今他和阿诚在这样一个地方相依为命,反而给明楼一种踏踏实实的感觉。只要知道有他在,他就是有家的人,不至于流离失所。

还真是湖畔旁,树林边。



明诚之前在小河沟里抓了一条小鱼,纯粹玩玩当个宠物养,每天对着它讲话。现在明楼来了,这个宠物地位不保,带着明诚那些日子里的心事,一把现摘的香菜,变成了一锅汤。

只是鱼不知道怎么的,刺比肉多,剔了刺也就剩层皮。于是明诚把剩下的半条鱼都夹进自己碗里,对明楼说:"我吃肉,汤都归你了。"

明楼没察觉这点心思,只笑笑:"没吃相。"

各种小心,小刺还是卡了喉咙,明诚泪眼汪汪地忍着痛咽口水,明楼说吃独食报应显得快,喝了口汤,然后也不说话了。

鱼汤里也有刺,在明大长官的尊贵的喉咙里驻扎下来。



很快入冬了,寒流袭击,大批萝卜急需入窖,明楼明诚所在的分队被派去帮忙,刚出土的萝卜上还带着层泥,本来天气就冷,沾上这泥土手指都冻得僵直不可屈伸,队里看明诚同这里的乡亲处得不错,就提议让他去借只脸盆,讨点水洗洗手。

明诚刚走几步就撞见一个姑娘,他向姑娘表明来意,姑娘点点头,把他请进旁边的瓦屋里。


这个姑娘就是袁社梅。


袁社梅拿了一个搪瓷大盆出来,盆底绘有荷花的图案,她先舀了一勺冷水,然后从灶头上拿了一个热水瓶,又倒了半盆热水在里面。


明诚想这么端出门,袁社梅忽然叫住他:"你先洗洗吧。"

明诚以为是袁社梅嫌弃他满手泥,会在盆子边沿留下泥指印,但看看又不是这样,因为她从柜子里又找了块雪白的香皂和一条簇新的毛巾出来。


"谢谢你,只是大家等着我回,况且里面有女同志,总不好洗我的剩水。"


"先生不记得我了?您曾经教过我的,十几年前的事情了,您给我上的是国文和格致,您是我的启蒙老师。"


明诚不好再拒绝,于是把冻僵的手伸进温水里,舒服地一声叹息。


水的腾腾热气里,明诚的五官鲜润,岁月没有让他苍老,只是沉淀得越发成熟俊美。袁社梅像看西洋画一样,迷瞪瞪地看进去了,半晌没出声。


明诚泡完手,又象征性地摸了两下肥皂,现在物资缺乏,这点肥皂应该是她们家攒下的,虽然不是全新,但肯定没用过几次,他不好意思用。


等他洗干净肥皂,用完毛巾,袁社梅才回过神来,把那盆热水泼了,又舀了半盆冷水,好让他带回去给大家用。

明诚一路捧着水,一路还想着那小半盆热水,这么倒了怪可惜的,只是这种事没法和别人讲。


大家洗完了手,又让队里另一个小姑娘把盆子送回去,盆里还残余着泥,想想不好意思的,但也没办法。


明诚看明楼已经要返回去工作,他也洗了手,不过大家乱哄哄挤在一个盆里,怎么会干净,水也冷,明诚看明楼的手指冻得肿成了胡萝卜,怕是要生冻疮。


走上去拉住明楼,"学什么还学不会偷一点懒,不差这些时间。"手刚一握住,果然冷得和冰块一样,明诚手暖和,于是呵点气,用手心给他捂暖。

明楼眼神有点散,不知道在望什么,他猛然抽回手,看到明诚略有惊讶和不解,便解释说"多不像样子。"语气平淡,如未磨之镜的湖水。

"小时候的冬天,我手冷,你不是也这样帮我捂着,"明诚笑笑,也不勉强。"我还给明台捂过手,有年冬天上海下雪,他打雪仗,报销了三双羊毛手套,整天整天疯玩,快开学了才想起作业,他找我帮着写习作,只管找一些名句堆成一篇,让我抄在牛皮本子上,有句话说'冬天到了,春天还会远吗'。"

"比起现在,以前什么时候不是春天。"明楼说完,自知失言,但还好声音低极,近乎喃喃自语,怕是明诚都没听清。


过了会儿,明楼回头,发现那个姑娘不见了。

那个在冬日午后,撞破他最大秘密的人。


备注:

那句"字可以简化,愛岂能无心"是我很久以前在香港机场看到的广告。

萝卜热水梗来自于杨绛的《杂忆与杂写》中的第一次下乡。老乡爷爷给杨女神洗了热水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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