Ծ ̮ Ծ

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
你喜欢的姿势我都会
机智勇敢&好吃懒做

【楼诚】阿诚

学习耽误更新,学习耽误恋爱 
如何让虐梗不虐 
别在意年龄bug
机器人我过两天就更,别催QAQ
*部分设定参照乙一的《阿原》 
 
 
00
"说吧,今年想要什么礼物。"天气已经很冷了,明楼讲话时会呼出淡淡的白气。 
"最近没什么大日子吧?"明台疑惑,然而还是抓住时机提要求,"我不要皮带啊,我现在的皮带比裤子还多。" 
明楼有点厌烦了,没有多解释,甚至懒得敷衍一个"哦"字。 
"什么都好,"阿诚跟着明楼的步子慢慢走,伸出食指戳自己脸颊,"别这表情,笑一笑,我今天过生日。" 
 
 
01
明楼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,他灰头土脸,衣口扯破掉了线,眼角还有一块擦伤,是非常标准的,打了架回来的样子。 
明镜那样细心的人,说摔跤怕是瞒不过她。 
 
明楼不想让她烦心,父亲遇害后,担子全被明镜一人抗了去,只叮嘱明楼要好好学习,要上进。 
明楼成绩一向好,此后更是拼了命般用功,他想自己快点长起来,要再快一点,他不和别人比,他在和时间比。这是一场无望而实力悬殊的赛跑,他毫无胜算。 
 
但明楼在旁人眼里已足够优秀,明家即使被迫散了大半的家财,依旧是明家,他是明家大少爷,身上却没有半点纨袴气,还长得那样俊。 
这样的优秀怎么招爱慕,就怎么招嫉妒。之前明楼忍了那群人种种寻衅滋事,终于在他们编排明镜时爆发。 
他们在上小间时一唱一和,且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大,摆明了事要折辱明楼。 
明楼拍拍为首那人的肩,"你刚才说的什么?" 
"我说,明家那位大小姐,一个老姑婆怎么突然收养了个小孩,多半是在外头留下的私生子,听说她还挺漂亮,那孩子的爸爸一定难找了。"少年人的幼稚往往是最大的恶毒,他假装才发现是明楼问他话,"哟,我当是谁,原来是明大少爷……" 
 
明楼没让他把话讲完,一拳招呼在门面上。 
他学过东洋格斗,这几年也没荒废,但终究两拳难敌四手,受了不少伤。 
 
明楼就着大门玻璃的反光照自己的样子,很好,和那些人比起来已经算体面。 
"明楼,你这是怎么了。"迎面撞上,明镜惊讶地看他。 
明楼没有慌张,他在从门口走到玄关的这几步路里迅速编造了一个谎话当理由,他已经十六岁,而且极其聪明,清楚明白哪些话可以用来哄姐姐,然后把谎话面不改色地讲出来。 
"今天我在街上遇到有一个做工的虐待小孩子,顺手就把他救下来了,"明楼说,"那个做工的女人气不过,连我一起挨了好几下。"哎呀呀,哪里来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哟,"明镜心疼,两弯秀气的眉毛蹙起来。"先和我上去擦药。" 
"没事,就一点皮肉伤。" 
"听话。"明镜这几天养明台养惯了,对明楼也成了哄小孩子的口气。 
"是,大姐。" 
 
那些人打架没有章法,但年轻人力气大,下手重,明楼疼又不敢吸气,只能找话讲来分散注意力。 
"怎么平时就不见你话多,"明镜知道明楼心思,便嗔怪他,"对了,那个小孩子叫什么名字啊?几岁?" 
"阿诚,"明楼说,"他叫阿诚,瘦得一点点,也看不出几岁。" 
"怎么会,他妈妈要是在大户人家里做工,也不至于穷成这样。" 
"大概是虐待他,不给饭吃。"明楼在心里对这个编出来的"阿诚"抱歉,"手上还有开水的烫疤。" 
"虎毒不食子,他妈妈怎么下得去手,"明镜想想都心惊肉跳。 
"不是亲生的,他是被抱养来的。" 
"不是亲生的也不能这样啊,"明镜难受,"然后怎么样了?你怎么安置他的?" 
"我把他寄在梅伯伯那里了,梅伯伯这么多年来孤孤单单,很希望有个孩子陪他。"明楼提起看面粉仓库的梅伯,明镜最近心思都扑在药品和矿产生意上,几乎不过问面粉厂的事。 
"那你多去看看他,好好照顾。"明镜叮嘱。 
"嗯,晓得了。" 
 
后来明镜时常问起"阿诚"近况,明楼对阿诚的描述也越来越详细,到最后基本是活脱在他自己眼前。 
"阿诚虽然面黄肌瘦的,但眼睛眉毛都好看,是个漂亮孩子。" 
"阿诚先前就一件单薄的灰布衫,袖口都磨破了。" 
"阿诚胆小得不得了,缩在床脚不肯上床休息,也不让梅伯伯抱他,他就让我抱。" 
"今天才发现阿诚这样聪明,我讲给他听的故事,他全都记得,一个字也不错。" 
 
"阿诚"这块招牌着实好用,不仅能给自己偶尔的晚归找理由,顺便还可以教训明台。 
"阿诚从来不赖床。" 
"阿诚都没跟我要求过什么东西,更不会因为吃不到牛皮糖闹脾气。" 
"阿诚吃饭从来不挑食,明台不吃青菜,才长不高。" 
明台鼓起嘴,"阿诚小哥哥比明台高吗?" 
明楼想了想,"是的,高一点。" 
"阿诚小哥哥比明台大,当然要比明台高啦。"明台很郑重地得出结论,"要是阿诚小哥哥也喜欢吃肉,他会长得更高的。" 
"食不言,寝不语。"明镜把明台碗里的青菜挑出一半,"这下可以了吧。" 
"大姐,你就惯着他吧。"明楼吃味,不服气地补了一句,"阿诚比明台懂事多了。" 
 
 
02
那天明楼头也不回地走出明家大门,以示自己决心坚定,明镜也是铁了心,竟然没叫住他,语气平静,"法国,你必须去,没有什么好商量的。" 
明楼愤怒,他不是对明镜有火,他是生气自己,几年前已经当了一回懦夫,逃避了对家的责任,现在国祸当头,他又要抛弃自己的祖国吗? 
外头下着不小的雨,明楼胡乱走着,不知觉间到了面粉厂的库房看守人住的小屋,梅伯不在,他试着推门,门咿呀一声便敞开了。 
明楼找了张椅子坐,他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没力气,头疼得厉害,想要杯水喝,又不知道热水瓶放在哪里。 
模糊间他感到有人小心翼翼地推推他,于是睁开眼看。 
"大哥,喝点水。"一只盛了半杯水的搪瓷杯子在眼前摇摇晃晃。 
小男孩穿着一件单薄的灰色布衫,瘦巴巴一张小脸,更显得眼睛又大又圆,直直看着明楼。 
明楼伸手戳戳他的脸,是温热可触的。 
"阿诚?" 
"嗯,大哥"阿诚举举杯子,"喝水。" 
 
 
03
从此之后,阿诚在明楼的世界里成为真实的存在。能摸到他带点茧子的小手,凉凉的鼻头,能教他认字,能在夜里读书给他听。 
明楼把阿诚悄悄带回明家,尽管这种小心没有必要,除了他自己,没人能看到阿诚。 
吃晚饭的时候明楼提起要给阿诚做身衣服,"入冬了,总不能让他抢梅伯伯的袄子。" 
明镜很爽快地答应了,"好,你抽空带他去裁缝那里量身。" 
"这不行,"明楼摇头,"阿诚怕见生人,更怕别人碰他,我自己给他量。" 
"姐你别听大哥胡说八道,他肯定是缺零用又不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要,才编这个借口。"明台一边心不在焉地喝着一碗汤,一边瞟明楼。 
"你啊,总以为你大哥和你一样歪脑筋。"明镜难得站在明楼一边,"哎,别这样舀一勺漏半勺的,汤容易凉,鸽子汤凉了要腥的。" 
"如果不是借口,那他为什么总不带我去见阿诚哥。"明台嘟嘟囔囔,听话地把剩下的汤趁热喝了。 
"阿诚不喜欢学习不用功的人,你先把布置的那几篇文章背熟了再说。" 
"大哥,你就这么关心你弟弟的啊?"明台一脸丧气。 
明楼挑了一筷子青菜到明台碗里,"你是我弟弟,我当然关心你。" 
"大姐,你看他欺负我。"明台抓狂。 
明镜笑,"就一点点,吃了吧。" 
 
04
"大哥,都收拾好了。"阿诚把行李箱提一提,"还挺重的,你拎得动吗?" 
"我们真的要走了?"明楼问他,抬手扶从鼻梁上滑下来的眼镜。 
阿诚总是明白他的意思,"还要回来的。" 
"我没有扔掉自己的祖国。" 
"大哥,不要这么想,头又要疼了,"阿诚笨拙努力地学笑话,"阿司匹林不是钱买的呀?" 
"你啊。"
 
明楼和阿诚在房里收拾,明台坐在客厅里看小阿香削着一只苹果,他总有点怕明楼,但现在明楼要走了,他反而有点不舍得。 
一家人一同坐车去码头送,明楼要上船前,明台故意找些无关痛痒的话问他。"阿诚哥和你一起去吗?" 
明楼回,"一起,我们约在船上见。" 
"那我不是一直见不到他了。"明台忘记自己原只想和大哥多说说话,认真着急起来。 
"可能吧。"明楼抬手看看表,像是自言自语"好了,知道时间不早。" 
"大哥……"明台眼里含起一包泪。 
"大姐再见,多保重,明台你别以为我走了就可以放松皮,我定期要叫人来抽查你功课的。" 
明台眼里那点水汽一下子散干净了,他气鼓鼓地揉被风吹僵的脸,对还含着泪的明镜说,"大姐,你有没有发现大哥最近特别喜欢自己跟自己说话。" 
明镜只仰着脸,去摸口袋里的手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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