Ծ ̮ 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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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只有你听得到

一句话简介:阿诚变成小哑巴,大哥养成游戏再出新关。


明楼从地上抱起那个遍体鳞伤的孩子时,被他身上的骨头硌地有些疼。一直疼到了心里去,于是动作越发轻柔。

"你叫什么名字?"明楼问他。

那孩子整个人都瘦得脱了形,只看出那双眼睛生得极好,又黑又亮,像落了星星在里面。

他用这样一双眼睛畏缩地望着明楼,不挣扎抗拒明楼抱他,也不回答他的问题。

"不要怕,告诉大哥哥,你叫什么名字。"明楼伸手去摸他的头,头发脏兮兮的。

那孩子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了些,但还是不说话。

"这位少爷,别问了,"一位看热闹的街坊抱着臂,"这家孩子是个哑巴。"

明家大少爷带了个小哑巴回家。

这个消息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,最多也就是感叹下这小哑巴命真好,竟得了明家青眼,还有几个嘴碎的说这哑巴的阿妈原在明家做工,虐待那个小哑巴,几乎是要杀死他,后来被赶出去之类的闲话。

明镜刚从苏州回来,就听到些闲言碎语。进门看到坐在客厅削苹果的明楼,便发问:"听说你带了一个哑巴回家?"

明楼把削好的苹果递给那孩子,他躬着背缩在沙发的角落里,像怕把这沙发坐坏了似的,小心翼翼,也难怪明镜先前没看见他。

明楼擦干净手上的果汁,然后认真地看着明镜的眼睛,告诉她:"他不叫哑巴,他有名字,叫'阿诚'。"


明楼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给阿诚取这个名字,只是觉得自己喜欢,也觉得阿诚会喜欢。他在幼年时听过这个名字,便记在了心里。名字的主人是个很好的人,这名字也就成为了一个好名字,里面也会有那人赋予的力量在,是可以在狂风暴雨的夜晚牵住一条小舟的。

我给了他一个最好的名字,明楼心想。

后来便是亲自地教导,明楼还专门找人学了手语,好明白阿诚的意思。事实上明楼明不需要任何一种形式的语言,阿诚很好懂。

但人总会长大,直到心与心之间彻底隔绝了,那时他们才真正需要语言交流。


先前他计划时想过,就算阿诚学得很慢也没有关系,他觉得只要面对阿诚,自己的耐心简直多得用不完。

但是阿诚本来就聪明好学,也愿意向明楼表现这一点——他是个能令他骄傲的小孩子。

其实也想像明台那样每天在外玩耍,也贪看明台偷偷带回来的小人书,但阿诚总是把自己憋在书房里,摹那几张字帖,算算术,或是去背那佶屈聱牙的文章,就是为了大哥明天上课时赞许的微笑,有时还会伸手摸摸他柔软的头发。

那感觉太美好,美好得像梦似的。

虽然明楼教过他,这世上并没有什么神仙佛祖,阿诚还是想请他们保佑自己,不要太快醒过来。


但总是有些小插曲,比如大哥在他的书桌上翻出一本明台给他的小人书来。阿诚一向把桌子整理得干净,小人书这种东西,他自己心里头明白不是正经,断不敢放书桌上,应该是被明台翻乱的。

不过自己是真有错,所以看到大哥手里捏着那本边角发黄的小册子时,阿诚明显抖了抖。

[对不起大哥,你打我吧。]

明楼又好笑又心疼:"我为什么要打你,你又没犯错。"

顿了顿又补充道:"就算犯错了,大哥也不会打你,暴力不能解决问题。"

然后他弯下腰扶住阿诚的肩膀,"阿诚,爱看书是好的,只是你年纪小,分不清书也有好坏。看书自然有乐趣在,但不是为了消遣。这种小人书的字又小还伤眼睛,内容也大半是胡编乱造,你要是喜欢看书,大哥以后读给你听,好不好?"

阿诚自然是点头。

所以在未来的每一个日子里,他都对那些优秀的书籍作品熟悉得像是生长在呼吸里一样,大哥念书给他,他不舍得忘记一字一句。


"在看什么?"明楼刚洗完澡,擦着头发出来,看见阿诚坐在沙发上荡着脚,借着落地灯橘黄色的光线看书。

阿诚正在看一本图画书,那是明堂从英国带回来的,印刷精美,比摊上的小人书好太多。

书上不多的句子都是英文,阿诚也只能靠着看图来猜内容,现在明楼问他,就摇摇头表示不清楚。

明楼把阿诚从沙发上抱起来,换自己坐下去,把阿诚放在腿上,就着他的手看这本书。

原来在讲一个男孩过生日。爸爸妈妈,爷爷奶奶,同学朋友都送给他很多礼物,但是他的哥哥忘记了他的生日,于是男孩生哥哥的气,没想到回家时失足掉进了一个女巫的陷阱里,哥哥为了救他出来历经险难,最终打败坏心眼的女巫救出了男孩。

"你羡慕他吗?他有那么多亲人和朋友,还有那么多礼物。"明楼把故事情节讲给阿诚听,然后合上书问。他知道阿诚从前过的日子,桂姨不会给他过生日,从没过过生日,他自己也不会记得生日。他怕他心里难过,但又觉得自己的阿诚不会这样心窄小气。

[不羡慕。]

"为什么?"

阿诚不回答了,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他其实很容易满足,他的心是个很小的容器,无法承受太多的爱和善意。他怕自己偿还不清,也怕自己习惯于温暖幸福,正如他现在已经习惯于明楼的温柔包容。

阿诚又把书翻到最后一页,用手指点点拥抱住哥哥的男孩边上的一段话,想让明楼念给他听。

"My brother is the best man all over the world"

[什么意思?]阿诚比划着问明楼。

"我的兄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。"

[大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。]

"我们就是兄弟,我是你兄长,你是我弟弟。"

[明台也是我的兄弟。]

"没错,他是我们的小弟弟,你要好好照顾他。"

[像你照顾我一样?]

明楼点头,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,哪能一样啊,这可是我亲手教出来的,最好的阿诚,谁也不会再有了。以后阿诚自己也教不出一个这样好的"阿诚"来。

他笑了,有些骄傲,不肯告诉阿诚他为什么笑。


"阿诚什么都好,就是……可惜了。"明镜有时候叹气。

明楼正看阿诚当天的功课,头也不抬地反驳:"哪里可惜了?我们家阿诚,自然是什么都好。"


长兄如父,明楼一直这样理解阿诚与自己之间的关系。

于是白驹过隙,就这么长大了。


后来明楼遇见汪曼春,觉得自己爱她。阿诚知道一切,但什么都没表现出来。

同时阿诚也不知道明楼看过他塞在枕下的日记本。

"我的嘴唇因为嫉妒而干枯起皮,我的嫉妒甚极。我嫉妒拂过你脸颊,拂过你唇畔的春风,我希望她永远消失,又渴望她替我吻你。"

明楼也什么都没表现出来。

时间冲刷过几次以后,连阿诚都不记得自己写过这些句子。

自然有该记得的人记着。


知道阿诚背着他入党,明楼动手打过他一巴掌。什么暴力不能解决问题,说起来好听,他半夜做噩梦都是梦见阿诚死在了失败的行动中。

阿诚虽然不能说话,但是听力好,身手敏捷,所以重要又危险的行动总是有他参与。

"你怎么就不安分!"明楼咬牙切齿。

阿诚笑,比划了一下,又换来明楼一拳捶在肩上。

[你教的。]

但明楼总不能为了私心从名单上剔除阿诚,因为阿诚是最好的,他无可取代。


后来生死相随,再后来国破家亡。


除了在汪曼春那件事上,他们几乎,完全是兄弟。


没有谁剖明心迹,因为已经没有必要。可也再不敢去细想什么。


直到,阿诚倒在了枪口下。

他没感觉到刚才穿胸而过的子弹带来的疼痛,只是肩膀上一处旧的枪伤突然灼烧起来,疼痛难耐。

眼前一片耀眼白光。

阿诚突然发现自己能发出声音了,二十多年没有说过话,但开口没有丝毫顿涩,只是急切:"我要回去!"

"你已经死了。"

"我知道,但大姐走了,明台生死未卜,我不能再丢下他"

"他是一个极其坚韧的人。"

"没有人生来如此,这太残忍。"

"所以需要你要去教导他。"

"我?"

"用你的声音作为交换条件,去教导他,让他变成足以面对这样景况的人。"

"……好。"


明楼看着床上的白布,知道下面就是父母的遗体。他的手被明镜用力攥在手心,很疼。

明楼觉得心里很安静,不是因为坦然接受的平和,而是怀疑与厌倦。

突然一个温厚好听的声音在脑内响起:

"明楼,不要难过。"

"你是谁?"

"我是你的兄弟,阿诚。"


#题外话,影响气氛,还是别看#

这几天排舞腰酸背痛的,我们换了一个舞蹈,比上次那个好一丢丢,服装到还好啦,只是发型请参照ac娘加一个桃子头刘海==

总之就是我现在异常忧伤,不想写小段子于是撸了一把短篇。下腰顶胯我一把老骨头被折腾得也是…但是学会了几个特妖娆的动作,例如掐着兰花指用手腕捂嘴,以后他们再排个西游记的短剧我完全可以演蜘蛛精。

这个脑洞来自于今天讲的一篇阅读理解,一个哑巴理发师为一个老头子殉情自杀的故事(并不)

总之让一个段子手写小说和让一个画表情包的去跳舞都是不道德的⊙⊙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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