Ծ ̮ Ծ

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
你喜欢的姿势我都会
机智勇敢&好吃懒做

【贺郝】与他对称

为贺郝邪教添砖加瓦(握拳

贺郝真的很好吃,朋友你不来一勺试试吗?


 

 

虽然说是入秋了,天气依旧算不上凉爽,尤其是午后,闷乎乎的腻在身上,郝晨穿着厚实的制服,背着巨大的保温箱,感觉自己正被生活手把手地教导"生无可恋"这四字儿的写法。

上午十点半以后,他开着自己的小电驴东奔西跑地送餐,就没停下来过,早饭只吃了半个包子。保温箱的密封不是很好,食物的香味一阵阵往外散,郝晨也只能非常有节奏地咽着口水。

送完这单就可以回去吃饭了,郝晨瞟了眼手表,时针颤颤巍巍走向"2",很认真地思索着就凭店老板和同事的良心,回去之后还有多少残羹能留下给他。

"'概念公司'。"郝晨被阳光刺激地只能眯着眼看大楼外墙上嵌着的字,抬步走进去,迎面撞上来一慌慌张张的姑娘。

郝晨露出标准的八颗牙笑,"请问是你……"

"对对对,是我是我,就是我。"姑娘像是找到什么大救星似的,一把抓住郝晨的胳膊,气壮山河道:"是我!"

郝晨被这个架势吓懵了,后半句"点的外卖吗"卡在喉咙里。

"你怎么现在才来啊,都要结束了。"姑娘撸了一把头发,冷静了一些,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纸,"先把这个表格填了。"

"一定要填吗?"郝晨有些为难,他急着回去吃饭。

"不然呢?"姑娘翻翻眼睛,"不登记基本信息,接下来的流程就没法进行。"

大公司就是不一样啊,订份外卖都要走流程。郝晨咬着从前台接来的圆珠笔,默默感叹。

姓名,身高,体重……兴趣爱好?郝晨越填越觉得不对劲儿,但还是迅速写完了。

姑娘接过去草草看了一眼,"行,进去吧。"

"可我……"郝晨抓了下背着箱子的带子。

"对,箱子放外面。"

郝晨被推进一扇门,里面的光线昏暗,一张长桌摆在正中,只坐了一个尖尖下巴,戴着副红边框眼镜,已经瘦成一只鸬鹚的男人。

看到他进来,鸬鹚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,"怎么还有人啊,我还想吃午饭呢。"

郝晨简直想去握他的手,他也赶着送完餐好回去吃饭。

鸬鹚问他,"姓名?"

"郝晨。"

"资料表呢……算了算了,跳过这些,"鸬鹚非常婀娜地扶了下额,打开桌上的大灯"直接表演吧。"

郝晨被灯光刺激得闭上眼睛,鸬鹚拿着手机,咔嚓咔嚓拍了几下,嘴里还念叨着,"来,给我一个惊恐的状态。"

郝晨完全不需要表演,他确实十分惊恐,这到底是在干什么?

"嗯,很好,眼睛睁大了,非常好。"鸬鹚很是赞赏,"再给我一点别的,除了这种大头呆驴子的惊恐。"

郝晨一动不动,吓得咽了咽口水。

"呀,完美,太精致的表演了。"鸬鹚眼里盈出一点水光,仰着自己的脖子,仿佛真是只水鸟在引吭高歌,他拿起手机,翘着小拇指点开微信,然后语气凶狠地发了一条语音出去:"给你三分钟时间,快点下来!"

"啊,亲爱的,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好么,"鸬鹚转头就换了表情,笑得非常慈爱,"我马上就回来,不要走开哦。"

郝晨被他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,非常僵硬地点头。

鸬鹚走路带风,"刷"得一下不见踪影。郝晨终于得到一点时间来整理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他似乎是,参加了一次面试?

很快,鸬鹚又回来了,身后跟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。

"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属于驴的惊恐,属于牛的惊恐,属于猪的惊恐,属于猴的惊恐……你明白吗?像是那个谁,莫愁写的小说,层次丰富。"鸬鹚手一拉一摆地比划着,"他能激发我的创作灵感,你懂吗?feeling是很重要的。"

没想到莫愁师太除武学之外,在文学领域也有这么高的造诣,郝晨砸砸嘴。

"家明,你懂事一点,我们已经找好演员了,他们那里的公司也同意了。"西装男皱着眉。

"费德南!我不管,我就是要他当我的男主角!我连我的35毫米胶卷摄像机都失去了!你还要剥夺我的选择权吗?!"鸬鹚导演声音尖利到刺耳,他突然转过身指着郝晨,"这个叫……你叫什么名字来着?"

"郝晨。"

"没错,我就是要郝晨来当我的男主角!"鸬鹚语气坚定。

费德南无奈:"行,随便你吧,我只有一个要求,你去说服甲方换人。"

鸬鹚很轻地哼了一声,表示成交。

郝晨刚想发表一点看法,就被一份文件砸了个正着。

“这份合约你看一下,没问题的话我们下午就能开工。”鸬鹚拍拍他的脸,“小宝贝儿,希望我们合作愉快。”

“啊?哦……”

“好了好了,总算完事儿了,我的肚子都要饿死了。”鸬鹚咔哒咔哒走了一圈,“小艾,我的外卖怎么还没到啊,你先给我用酸奶拌个沙拉。”

郝晨被折腾着用一次性染发剂染了一个蓝色的头发,穿上一件缀满了卡通玩偶的西服,一双钉满亮片的靴子。

说是有剧本,其实他什么也不用演,只需要拿着酸奶,表情夸张地吸一大口,然后鼓着腮帮子嚼啊嚼,末了一句词儿:"真的好多果粒哦"。

“小郝晨,你惊讶的表情维持得久一点。”鸬鹚从监视器后边探出脑袋,“诶,等一下,化妆师再补一下粉。”

“导演,再补粉都要往下掉了。”化妆师欲哭无泪。

“那就这样吧。”又是个美黑过度的小年轻,鸬鹚叹气,“再来一条。”

 

"郝先生,先别走,正好我们的合作商来了,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。"导演助理看郝晨顿时两眼放光,不得多提醒一句,"别想歪啊,单纯吃饭。"

郝晨笑得真心实意,"吃饭好,吃饭好。"

光喝了两瓶酸奶,再不吃饭饿死他算了。

“那你收拾一下,过会儿坐我车过去。”

“不能先洗一下头吗?”郝晨摸了摸满是发胶硬邦邦的头发,上面的染发剂味道有点刺鼻,摄影棚里闷,他还出了一头汗。

“回家再洗吧。”助理拍拍他,“大boss请客,难不成还要他们等你?”

郝晨权衡了一下头发和一顿饭孰轻孰重,最后还是咬牙顶着羞耻度爆表的脑袋出门了。

 

贺涵一向不喜欢饭局应酬,几个秃顶老男人的筷子在同一盘汤水里搅和,他光是看着就够倒胃口。

有人看他不下箸就劝菜,他全笑着用酒挡回去了,几次下来不免喝得有点过,脑子开始晕乎,接着去洗手间的由头出去透透风,换口气。

刚转出大门,迎面撞上来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,路灯下整个人都闪闪发亮——纯粹字面意思,蓝色的头发上撒了至少半盒亮粉,显得非常魔幻主义。

嚯,贺涵抬眉,侧过身给他让道。

“谢谢。”郝晨点头,忽然想既然碰上刚从里面出来的人,不如问一下自己有没有走错道儿。这里离市中心不远,不太好找车位,导演助理把他放路口让他自己往前走,说走到尽头就到了,他心里挺没把握的。

“那个,麻烦问……”

贺涵闻声停了脚步,转过头来看他,登时吃了一惊:“你小心!”

小心什么?郝晨眼前突然一黑,一股土腥味儿扑面而来,没来得及反应什么,肚子上又挨了一拳,又重又狠,疼得他整个人都软了,只有张嘴倒抽气的份,喊都喊不出来。

黑暗中被两个人架住,这两人力气很大,抓他肩膀的手钳子似的,就算没挨那一下,郝晨也是挣不开的。郝晨被拖着走了几步路,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。两人把他半扔半抬弄上了车,然后用胶带捆住他手脚。郝晨知道这时候逃跑无望,生怕再挨打,乖乖的没有反抗。

等捆结实了被转移到后备箱,郝晨才发现刚才偶遇的那哥们儿好像和自己一同被绑了。

这辆面包车估计之前是用来运货的,机油味浓重,灰土也多。车的发动机不好,开起来轰轰响,把车板上的灰全震得腾起来。

贺涵一直在扭来扭去试图挣开束缚,动静闹得有点大,车突然刹住,后备箱再次被打开,来人踹了郝晨一脚,“老实点。”

郝晨痛得不行,又委屈,他明明很老实啊。

“大哥,气太闷了,能不能让我透口气?”郝晨瓮声瓮气地在袋子里讲话。

“闷个头,都说了老实点。”腿骨上又挨了一脚。

“唧唧歪歪放什么屁呢,”有人催了,“快点上车,等着警察来啊。”

大约开了四十几分钟,路况也没那么好了,车一个大转弯又一个急刹,郝晨又和车底板来了个亲密接触,磕得牙根疼。

等重见了光明,郝晨已经是身在一个十平方不到的小房间里,房间墙上糊着报纸,看墙角的水渍霉斑应该是为了防潮贴的。

身上的钱包和手机都被收走了,手脚也都被绑住。郝晨和贺涵大眼对小眼看了一会儿,有点尴尬。

“晚上好,又见面了。”郝晨半天憋出一句。

贺涵头一转,没有理他。

 

瘪金原来叫瘪三金,因为他有颗门牙是金子镶补的,又是个混街头的小瘪三,因为顺口,叫着叫着就把“三”字儿去了,多少也好听点。

先前的老大因为他手段过于阴狠,一直不用他,甚至有点刻意打压。后来上头换了人,把原来的几家大头清理了,瘪金也趁着这东风混得风生水起,能卖个面子称声"金哥"。

瘪金这次是拿人钱帮人做事,说教训教训就行,给点苦头吃,报酬也丰厚。他就掳袖子上了。

"哎我说,这贺涵的马子长得很眼熟啊。"瘪金剔着牙,"有点,有点像……"

"有点像凯哥。"有人接嘴。

"活腻歪了?闭嘴!"又有人一个手肘顶过去。

"金哥,你还是问清楚点,要这仔真是凯哥亲戚,我们也不好交代。"下巴上长着痦子的男人讨好地笑。

“那你过会儿送饭的时候,仔细看看,试一下。”瘪金把牙签一咬两段,上唇一动混着唾沫把牙签渣渣呸出去了。

“朋友,你知道贺涵是谁吗?”郝晨蹭蹭贺涵。房屋的隔音效果不好,他模模糊糊听到前面的几句。

“是我。”贺涵很大方地承认。

“那你知道他们说的‘贺涵的马子’是谁吗?”

“我们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?”贺涵莫名有点惆怅,他看看郝晨,压低声音叹了口气"在他们眼里,我就这品位?"

郝晨呸出两口土,刚才用来套他的麻袋长霉了,那滋味真是不妙,"都这关头了,能说句好听点的么?"

"现在算是什么关头?"贺涵抿抿嘴,倒是不慌不忙气定神闲。

"很显然,你连累我。"郝晨冷哼,"大哥,搞搞清楚,我们现在被绑架了诶。"

“嘘,小点声。”

门外传来钥匙的响声,门开了,痦子男另一只手托着两份盒饭,蹲下给他们放地上,又从皮带扣上摘下把多功能刀,替两人把手上的胶带割开,嘴里还警告:“别想着跑啊,老实点。兄弟外别这么多人呢,不要自讨苦吃。”

郝晨从善如流,也不管饭里有没有毒下没下药,拆了筷子就往嘴里扒饭。一整天没吃东西,又干了不少费体力的活儿,竟然还吃得挺香。

“那个,我问你一句,你家里还有别的什么人没有?”

郝晨埋头吃饭,以为痦子男是在问贺涵,就没搭理他。

“问你话呢!”痦子男一脚又踹在郝晨之前被踹出个淤青的小腿上。

“嘶……大哥你问我啊,我家没人也没钱,一人吃饱全家不饿。”郝晨忍痛。这不是要绑的贺涵吗,怎么又关他的事情了,难不成还想多要份赎金?

“你,认不认识凯哥?”痦子男没耐心,眉头皱起来。

郝晨回忆起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,连忙认下,“啊,你说凯凯啊,认识,当然认识,可熟了。”

痦子男将信将疑,没再问下去,出去把门锁上了。

人走了,郝晨继续埋头吃饭。

“你这舌头怎么长的,就这玩意儿也能吃?”贺涵用筷子戳了一下饭上盖着的黏糊糊的酱料。

“我饿。”郝晨很简洁地回复。

“你真认识那个什么凯哥?”

“我不知道我认不认识。”郝晨往嘴里塞了块煮得烂糟糟的青椒牛柳,“还有,你要是不吃,能分我一点吗?”

“……”贺涵用筷子扒拉了点饭到郝晨碗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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